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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子小传之周游列国
作者:行政部  更新:2015-04-28 13:37  关注:1084

    故事要从一次旅行开始讲起,这个旅行者不是我,是我的老乡,我确信这个人大家都认识,我一说名字就知道:他姓孔,名丘,字仲尼。就是孔子了。好了,有听众已经猜到了,我要讲的正是孔子周游列国的故事。
    这场旅行发生在距今2500多年前,是年,孔子55岁,年逾半百,莫说孔子是生活在诸侯争霸,战乱频仍,世人普遍短命的春秋时代,就算当下太平盛世,以孔子55岁的年纪,也已然是名副其实的中年人了。况且,孔子此时代理鲁国宰相,事业有成,又妻贤子孝,门下弟子众多;放下一切,于孔子而言,无论身体还是心理,都在经受莫大的考验。
    自青年出仕为官,孔子从一名管理仓库的小吏,凭借自身超凡的能力和学识,不断提拔,直至55岁官至宰相,这一路的艰辛、不易,只有孔子一个人清楚。毋庸置疑,孔子是一名合格、称职的好官;期间,因其政绩突出,升迁过快,不符合当时官员的晋升标准,所以,孔子的宰相之职虽有宰相之权,却无宰相之名,只可委屈做了个代理宰相。即便如此,孔子执政期间,内惩国贼奸佞,外争国家主权,仅三个月,就使鲁国内政外交等各个方面大有起色,国家实力增强,百姓安居乐业,社会秩序井然,史称“路不拾遗,夜不闭户”。
    可孔子这个为国为民的好官,却不是一名成功的政客。孔子虽有治世之才,却不懂得权术。一颗“仁政治国”之心,不断遭受来自政敌的排挤、同僚的打压。直到邻国齐人因畏惧孔子的执政能力,祭出大招,送来120匹良马和80名乐女,故意使鲁国国君沉迷。孔子口苦相劝,终是扶不起这个鲁国的阿斗;齐人的阴谋得逞了,自己的国君三日不理朝政,就连祭祀祖先的酒肉都没有按例分食。孔子彻底绝望了,孔子的绝望不只是因为自己的拳拳爱国、报国之心,在国君的眼里竟不如那区区百匹良驹和欢愉逗乐的歌妓;更是因为自己心中“克己复礼、以礼治国“的执政理念,被无情的怠慢、轻视,已至践踏!
    孔子去意已决,可茫茫九州大地,欲归何处?孔子陷入沉思,他想起了很久之前,与自己的老师-老子的一段往事。
    老子博学多才,又在京都做官,是当朝的学术权威。老子的学问,孔子是仰慕已久的。可自己身在鲁国,老子却在周都洛邑。今人难以想象,山东去河南,区区500公里而已,借助现代化交通工具,分分钟可到。可在当时,非借国家之力而不可为之。孔子借弟子南宫敬叔之口,奏明国君:“周之守藏室史老聃,博古通今,知礼乐之源,明道德之要。吾欲去周求教”。鲁君准行,并遣一车二马一童一御随往。千里迢迢,方见老子。在周都,老子引孔子拜会苌弘,苌弘善乐,授孔子以乐律、乐理。又请孔子观祭神之典,考宣教之地,察庙会礼仪;孔子大为惊叹:这不就自己心中向往的礼乐文明么。
    逗留期间,孔子伫立黄河岸边,良久,叹曰:逝者如斯夫,不舍昼夜。黄河之水奔腾不息,人之年华流逝不止,河水不知何处去,人生不知何处归?
老子听闻,施道于孔子:人生天地之间,乃与天地一体也。天地,自然之物也;人生,亦自然之物;人有幼、少、壮、老之变化,犹如天地有春、夏、秋、冬之交替,有何悲乎?生于自然,死于自然。任其自然,则本性不乱;不任自然,奔忙于仁义之间,则本性羁绊。功名存于心,则焦虑之情生;利欲留于心,则烦恼之情增。
    孔子解释道:吾乃忧大道不行,仁义不施,战乱不止,国乱不治也,故有人生短暂,不能有功于世、不能有为于民之感叹矣。
    老子道:天地无人推而自行,日月无人燃而自明,星辰无人列而自序,禽兽无人造而自生,此乃自然为之也,何劳人为乎?人之所以生、所以无、所以荣、所以辱,皆有自然之理、自然之道也。顺自然之理而趋,遵自然之道而行,国则自治,人则自正。
    孔子听出了老师“无为而治”的思想,与自己积极出仕,建功立业的主张背道而驰,遂默然。
    稍许,老子手指浩浩黄河,对孔子言:上善若水,水善利万物而不争,处众人之所恶,此乃谦下之德也;故江海所以能为百谷王者,以其善下之,则能为百谷王。天下莫柔弱于水,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,此乃柔德也;故柔之胜刚,弱之胜强。因其无有,故能入于无间,可知不言之教、无为之益也。
    彼时的孔子想不通,为什么老师居于礼乐之都,却主张“无为”治国,为什么老师会对一条河流仰之弥高、钻之弥坚。百思不得,只好作揖道别。归国途中,一件更令孔子始料未及的事情发生了:老子辞官,驾青牛西去,过函谷关时受总兵尹喜之邀,作《道经》一篇,《德经》一篇,洋洋洒洒五千文,上下合称《道德经》;从此,不知所终。
    孔子从回忆中走出,老师的教诲还历历在目,当年的疑问也还萦绕耳际,可眼下的烦扰,让孔子无暇顾及这些,孔子又念起当年在河边的感慨:河水不知何处去,人生不知何处归。忽又联想到老师辞官西行的壮举,孔子似乎明白了:也许答案就在路上。
    打定主意,孔子辞职了!对!去旅行!追随恩师,一路向西!用当今一句时髦的话讲,心灵和行动必须有一个在路上。
    公元496年,孔子出发了,路漫漫其修远兮,吾将上下而求索。这一走,孔子走了14年。14年间,孔子从未放弃自己渴求建功立业的政治抱负,每到一国,孔子就面见君王宣讲自己“仁政”、“礼乐”的治国方针,可天下纷争,各路诸侯想要的是如何快速称王称霸的计策,而不是孔子心中的“仁义”。每每碰壁又每每反思,从55岁走到68岁,孔子发觉自己心中那份执念仿佛在逐渐消融,每走一步就越能理解老师当年的良苦用心。
    直到有一天,孔子又来到黄河边,这段黄河似一道天堑将大地分隔,遥望对岸,那里就是周王朝的龙兴之地,当年周文王治理西岐,深得民心。在孔子的印象里,那里秩序井然,以法垂范,人们目光天真,言辞祥和,社区街道像孩子们用彩笔画出来的那么可爱。那是孔子理想的国度,梦想就在眼前,可此时的孔子却出奇的淡定,看那黄河水,浊浪翻滚,其势如万马奔腾,其声如呼啸雷鸣,孔子忽然明白了,他真的明白了!孔子双手捧出老师的遗著,向西行礼,不禁老泪纵横。孔子起身,感言道:水洋洋乎,丘之不济,命也夫?
    是的,是命,不是认命,是天命!孔子五十而知天命,疑惑解开了!自己的仁政没有错,老师的无为更不是消极避世。无为是一种力量,这种力量内化成品格,贯通于心,无为即是有为!
    孔子重又回到故国,14年前的那片伤心地,如今看来又是生机勃勃。孔子停止直接的政治活动,全身心投入到教育事业,广收弟子,因材施教,同时整理文化典籍,编修六艺;孔子终生述而不著,却自成一家。儒家文化贯穿中华文明始终,古往今来,但凡大一统王朝,无不用儒术治国,时至今日,仍历久弥新。
    孔子虽师从道家老子,却又独树一帜。孔子从未放弃过自己的“仁爱”,融汇道家精髓,化无为为有为,从而流芳百世。孔子是智慧的,2500年前的那场旅行更是一场修行。孔子用一次旅行完成一次华丽的转身,那么,你的旅行呢?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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